周末吃過午飯準(zhǔn)備起身從家中返程回單位,距離車站不遠(yuǎn),我們選擇步行。路上我背包前行,母親牽著我的女兒隨后相送。行道樹旁的石榴花開的甚好,我邊走邊出神的看著?!澳憧催@是石榴花,這個花一開呀,你媽媽就快過生日了?!边@句話從我母親的口中一出,我就心頭一緊,回頭對視的短暫一眼,有種酸澀從齒間延伸到喉嚨,我在賞花,我媽在惦記我。
時光是窗框上漸變褪色的彩色油漆,是表盤上停留的時刻,以永恒之姿,從這世界上消逝。隨著時光的流逝,我與她的時光定格便顯得彌足珍貴。
而立之年,我已很難回想起和母親在一起的時間曾有過什么成長中的不愉快,但也能記起經(jīng)常拌嘴發(fā)生矛盾以后自己腦海里想的就是再也不要和她說話了,但往往一餐她做的飯食就能化解,仿佛一切都沒有發(fā)生過。學(xué)生時代的日記本中除去青春懵懂的思緒外,與她“過招”的記錄最多。母親真的是很神奇的存在,她能輕易解讀你不言語卻想表達的眼神,八九不離十的斷言你的考試成績,一邊嫌棄你要保持身材一邊不停地烹飪最合你口味的食物催你咽下。以前總認(rèn)為和她是最不可能和平相處的,如今出門在外這份融洽溫和讓我依賴。
這一次我欣然接受手機公眾號的推送,訂了花束,不求形式只想看到她嘴里埋怨卻滿臉堆笑的表情。自我記憶的閥門打開,我就一直在她溫軟的懷抱中前行,那些壘了又壘的落葉,那些背靠的大山、河流守護著我。清脆的鳥鳴,被陽光親吻的被褥,她栽種的指甲花……時光越來越短,我不再擔(dān)心安放心靈的一枚葉片會落向哪里,因為熟悉的故土上,總有深情注視我的眼睛。
把魚肚子都夾給你,她說,她不愛吃魚;你的臟衣服堆在盆里,老友來電話相邀,她說,她就不愛出去轉(zhuǎn);你離家念書,她病了,電話里她說,一切都好,你別分心;你領(lǐng)工資,為你心語音里說要給她個紅包,她說,她的錢夠花;你買了房子要接她一起過來,她說,老家舒坦,不想跟你?。凰f了一輩子謊話,可是她的每句言不由衷都是因為愛你。
隨著年齡的增長,越來越清晰感覺到遺傳的不可抗力,越來越明確在自己身上窺見母親的影子,不經(jīng)意間的舉手投足,尤為是對待我的孩子,都覺得似曾相識。這幾年她白發(fā)漸生,卻仍是我記憶里最美的樣子。
時光如梭,花草茁茁,腳下的每一步都傾注有她太多的辛勞與付出。當(dāng)下最愜意的時光就是孩子在一旁嬉鬧,我和母親嘮著家常,剛好父親也在身旁。(作者單位:生產(chǎn)服務(wù)分公司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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